“伯夫人，这……女娃子也要带去京城？”
族长沈德昌搓着手，脸上堆着笑，眼底却藏着不满。
在他看来，沈石根当上伯爷已是光宗耀祖，如今肯提携族中子弟，更是天大的恩情。
可这恩情，自然该优先给男丁，女娃子终究是外姓人，养大了也是别人家的，何必浪费机会？
思蓉指尖轻轻拨弄茶盖，抬眸时，眼底笑意清浅，却不容置疑：
“族长，伯爷常说，族中兴旺，不单靠男儿，女儿家若教养得当，未必不能光耀门楣。”
她顿了顿，语气依旧温和，却字字如钉：
“况且，我既掌伯府中馈，身边总得有几个知根知底的姑娘帮衬。怎么族长是觉得，我不该用沈家的女儿？”
沈德昌脸色一僵，额角渗出细汗。
他哪敢反驳？思蓉这话，分明是在提醒他，如今的沈家，早已不是他们这些族老说了算的，没准过不了几年，他这个族长的位置，就应该退下来让给沈石根才对。
“伯夫人说得是，是老朽糊涂了……”他干笑两声，低头哈腰。
心底已经开始阴谋论了，尝试把自己带入到伯爷的视角。
“联姻……原来如此！”
族长沈德昌眼底精光一闪，自以为看透了思蓉的盘算。
伯府要这些女娃子，哪里是为了什么“知根知底”？分明是要把她们养大了，将来用作联姻的棋子！
他越想越觉得合理：
家族男丁可以建功立业、科举入仕，为伯府增添助力；
女孩子养在深闺，教她们琴棋棋书画、礼仪规矩，日后嫁入权贵之家，不就能替伯府拉拢人脉？
至于思蓉方才说：“留几个姑娘在身边，也好帮衬。”
可族长心里冷笑：
“骗谁呢？若真只是要丫鬟，何必特意从族里挑？外头买来的奴婢，捏着卖身契，生死都由你，不比这些沾亲带故的丫头好用？”
“更何况，真要贴心人，你怎么不选你娘家的侄女？偏要选我们沈家的姑娘？”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好事啊！
将来他们沈家的姑娘，都能嫁到高门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