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天际赤色的云霞,她顿感耳目一新,似乎很久没有安详地赏过晚霞了。
不远处响起节奏平缓的脚步声,姜梨不用转身看就知道是谁。
原赫之的西服外套不知道落在了哪里,黑色马甲压着白色衬衫,袖口挽起一截,高大挺拔的身姿很是慵懒松弛。
男人逆着光影走近,姜梨眯着眼睛,只能看清楚一个身披霞光的轮廓,即使看得不真切,也模糊不了他矜贵落拓的气度。
她注意到周围挂着很多灯笼,有荷花形状的,也有寓意着丰收和团圆的宝塔灯。
长身玉立的男人似乎融进了霞光灯火里,身上有种难言的沉淀、厚重,彷佛几百年前也有这样一位贵公子站在灯火阑珊处,遥望自己的妻子。
姜梨没有走过去迎接他,以前她是会这样做的,但是圆房后她和原赫之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化学反应。
圆房就…就好似婚姻中的润滑剂!很多事情不用主动去做,她就能得到答案和收获。
“再过几天就是寒露了,晚上的温度会越来越低,以后出门多加一件披肩。”
原赫之亲昵地抱住姜梨,一点都不介意她直愣愣站在原地等自己,甚至觉得她一动不动站立的姿态很乖,搂着她的腰肢往屋内走。
走进门厅,姜梨问原赫之想要吃螃蟹吗?
原赫之顺着她的话,说:“中秋自然要吃螃蟹,螃蟹寒性大,你喜欢的话也不要多吃。我知道你有分寸,但只有过年前的几个月才能吃螃蟹,稀缺的东西总是特别容易令人没有节制。”
好可怕的男人,洞悉人心又事事妥帖,他这种厚黑学的集大成者,怕是动动手指就能轻易玩弄人心。
姜梨嘟起嘴巴,她果然只想要原赫之的钱,不想要原赫之本人,连吃几只螃蟹都要管。
晚餐多了一盘清蒸大闸蟹,因着原赫之不爱吃,所以只清蒸了五只。
每只足足有一斤重,倒也能满足姜梨的口腹欲。
姜梨吃第一只螃蟹的时候,蟹黄很香,吃第二只的时候她觉得蟹黄又香又苦。
她也不敢告诉原赫之,怕他不让她吃,于是就撒娇让原赫之吃掉蟹黄,她只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