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哞哞叫了两声,退后几步,瞪着大眼睛依旧一动不动。
一牛一马,态度很坚定,它们宁愿在李茹茹家淋雨,也不愿意去陈家。
“爹,这咋办?”陈大缸问。
“阿爷,怎么办?”陈金榜问。
全家人的目光都在黑暗中看向陈秉孝。
陈秉孝身材瘦小干吧,又躬着腰,大家只看见一个黑影。
全凭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烟味,和烟杆上一闪一闪小小的星火确定他的方位。
陈秉孝不负众望的再次负了众望,他摊手道:“这两畜生不走,我有啥办法。”
陈金榜见阿爷没用,全家眼看要放弃了,他咬牙道:“既然它们不走,那就让它们死在这。”
反正李茹茹家在山脚下,周围没什么人来。
那什么方行之,应该也没在家,不然这么大动静,正常人早出门查看了。
天赐良机,就地杀牛杀马。
明早拉去县城卖肉也能卖不少钱呢。
再不济,若没人买,他们还可以自己吃掉。
这么多肉,都能够他们吃到冬天去了。
众人眼睛一亮,纷纷称赞。
王水霞:“不愧是我儿子,脑瓜子就是聪明。”
陈大缸:“正好,我身上带刀了。”
说着他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刀,递给陈金榜。
陈金榜以为是多大的刀子,拿到手里摸了摸。
爹给他的只是一把小小的短刀,他失望道:“这刀子行吗?”
“怎么不行?你不行,让我来!”陈大缸又要回刀子,自己走到牛跟前。
他阴森笑道:“是你不跟我走的,我杀了你也不过分。牺牲你一个,成全我们全家,你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牛要是能听懂他的话,估计会跳起来骂娘。
你要杀要剐给个干脆,婆婆妈妈还给自己立好人人设,真是又当又立。
当然,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它也不蠢,它感受到了眼前这人身上的杀气。
牛哞哞叫了两声,退后几步。
它不想死,更不想死在这群窝囊废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