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怎么样了？”林一然走到他面前，表情严肃地发问。
他淡着语调，“手术很顺利，但纪寒伤得很重，情况也复杂多变，今天只是第一场手术，暂且把命保住了，至于他受伤的脊柱和腿，还得等他的情况好一些，再动第二次和第三次手术。”
林一然点头，“我信你，纪寒交给你我很放心，有什么需要配合你的，尽管跟我提。”
“嗯。”
突然间，林一然的手猝不及防朝他伸了过来，压抑的情绪翻涌而起。
她的手明明摸的是脸，却好像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
林一然用指腹蹭了蹭他疲惫的眼底，露出心疼，然后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下。
“你今天辛苦了，早点睡吧！”
他的手刚刚抬起，准备迎合她这个吻，林一然却只是蜻蜓点水，亲完就干脆利落地抽身离去。
直到屋里剩下他独自一人，双手还尴尬地保持悬空状态。
他失落地垂眸，嗓音透着几分怨念，“这丫头怎么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真是搞不懂她，明明之前还那么热情主动，现在确认关系后，反而冷淡了许多。
她难道已经开始厌倦自己了？
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结果，可一想到在某天会变成现实，他就难受得要死。
这种患得患失，想要又不敢要的感觉，既烦躁又窒息。
如果他是正常的人，如果他可以活得更久一点，如果他没感染病毒，如果
只可惜，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