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拥有三名宗师护送的押运队伍也被杀得分崩离析,只有李啸天逃了出来。
只可惜。
公孙清也是一枚棋子而已。
并不知道多少内幕。
只是根据公孙清透出的只言片语组合起来,沈翊心中倒也隐隐有一些猜测。
萧震北见也问不出什么来。
只是凝视着公孙清。
脑海中细数这些年共历的蹉跎岁月。
公孙清一直是知礼守节,勤勤恳恳,将帮派中大小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几无怨言。
只叹知人知面,不知心。
“公孙……”
萧震北沉声道:
“你背信弃义,当按帮规论处。”
“望你来世能真正做到,以信义为名为性为人立身之本。”
公孙清喃喃低语:
“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我知道难逃一死,便只求一个痛快。”
萧震北望着这个昔日之兄弟,今日之仇敌。
抬手立掌。
真气凝聚如龙,却是迟迟难以落下。
对于萧震北这样一个重情义的汉子来说。
十几年的情分。
哪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萧堂主,若是你下不了手,我可以代劳清理门户。”
沈翊的声音在两人耳畔响起。
一道明晃晃的剑锋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地搭在公孙清的脖颈。
萧震北面色愕然地望了望沈翊。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一丝希冀。
江湖传言,沈翊嗜杀成性。
即便投身天心也难戒杀孽,故而才不惜天心降罪,合身叛出。
此前萧震北觉得是江湖上以讹传讹,如今看来,这谣言空穴来风,倒也并非无由。
萧震北寻思他现在也不是沈翊的对手,倒不如卖他一个面子,否则万一他杀性一起,他这信义堂上上下下,恐怕难保安宁。
念及此,萧震北手掌颓然落下。
“也罢。”
“那就有劳沈少侠。”
“只求给他的痛快。”
公孙清惊愕地看着萧震北,又回头望向沈翊,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