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三人自夕阳中策马而来,又在地底行进多时,没想到重见天日之时,已然是皓月当空。
铁笼之上,是一个巨大的铁架,上有滑轮将铁链不断上收,众人也从地底缓缓上浮地面。
沈翊凝眸环视。
这里是一处开阔的小院。
两队披甲执锐的黑甲精兵持枪而立,枪兵背后,则是有强弓劲弩引而不发。
这些甲士的目光和战意全都锁定在铁笼之中,落在沈翊和李啸天的身上。
李啸天低声道:
“糟了!”
当下局面,果如瓮中之鳖。
且三人被铁笼束缚,若是万箭齐至,根本没有辗转腾挪的余地。
沈翊的眸光却是越过一众严阵以待的甲士,望向远处厅堂前的两道身影。
一者身形高挺,身披宽大黑色蟒袍,面容冷峻,眉目细长,形似丹凤,无须,年纪看起来比襄王还要年轻不少。
一头如墨长发未束起,而是随风猎猎拂动,睥睨远顾之间,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和压迫感。
一者身着素色白衣长袍,面容俊逸,神态平和,他手持一柄长剑,是一个剑客。
他的年纪看着与秦王类似。
虽是站在秦王身侧,却是多出半个身位,俨然是秦王的贴身护卫之类的角色。
其人气势虽然敛而不发,但沈翊却隐隐感觉到,此人的剑法当是极为恐怖。
“没糟。”
“而是盛情而迎。”
咔嚓一声,铁笼上行到顶,地面裂开的石板轰隆一声合为一处。
有甲士上前一步,将铁笼打开。
萧震北率先大步走出。
径直穿过两旁列队的兵甲,扑通一声跪在远处那名玄衣蟒袍的男子面前。
“末将萧震北,携麒麟第一及其友人,拜见秦王殿下。”
沈翊心中一动。
那气势凌人的男子,果真便是秦王。
萧震北行大礼。
李啸天亦是一步踏出,跪在萧震北身侧,他是东厂都督,见到亲王殿下本就该跪拜。
无论一会儿是敌是友。
礼节不废,也无可指摘。
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