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瞥了一眼踌躇犹豫的李啸天,不置可否,只是该说的话已然说尽。
剩下的就是沈翊的抉择。
这镇抚司地牢,或许真的关押着向夜雨,或许秦王和镇抚司真的不对付,亦或者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
这其中存在太多种可能。
这是一场赌博。
只有进入地牢之后,方能见分晓。
只是到了那时候,再想后悔的话,便已经晚了。
沉默在静室中蔓延,秦王端坐其位,却是不急不躁,有着十足耐心。
忽然,终有一道声音响起:
“那便有劳秦王殿下送在下一程。”
是沈翊。
李啸天则是满脸愕然,他望着沈翊,有些难以置信,那可是镇抚司的地牢……
沈翊和向夜雨本就是萍水相逢而已。
何至于如此涉险……
而他自己,和向夜雨十几年的交情,面对如此艰险,却仍在踌躇犹豫。
一股意气上涌,他怎能如此丢人!
李啸天立即应声道:
“我也去!”
沈翊微微一笑,望向没什么表情的秦王:
“敢问殿下,何时动身?”
秦王淡然:
“现在。”
啊?
沈翊一愣。
这位秦王还真是说一不二,雷厉风行。
秦王自是没在说笑的,他伸手引向身旁的白衣剑客,淡淡道:
“顾先生是我的剑术老师。”
“也是我信重的挚友。”
“便由他带你们前往镇抚司。”
那名一直沉默不语,几乎被人遗忘的白衣剑客则是朝两人微微颔首。
于是,
一刻钟后。
一袭白衣的顾先生带着沈翊、李啸天自王府侧门而出,一路上绕过巡夜士卒。
来到位于郡城西北角的镇抚司。
镇抚司占地广阔,夤夜远眺,两扇铸铁大门横亘一街,颇有气吞磅礴之势。
更不用说其中亭台楼宇,林林总总,影影绰绰,更显得规制恢宏。
两人自不可能从正门大摇大摆进去。
而是在顾先生的带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