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侧的马厩最先炸开骚动,三匹战马挣断缰绳,铁蹄踏碎了蜷缩睡觉的辅兵头颅。
“马惊了!拦住它们——”一个百夫长刚吼出声,就被狂奔的马匹撞飞,肋骨断裂的脆响淹没在混乱中。
西北角传来第一声骨刀劈开皮甲的闷响。
“你疯了?!我是你”话未说完,第二刀已经砍进喉咙,鲜血喷溅在帐篷上。
自中军左右营调来镇压部队的三重盾墙被溃兵冲开了缺口。
“挡住!挡住他们!”
“后退者死!”千夫长挥刀大吼。
可下一秒,他的副手突然转身,在千夫长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长矛狠狠捅进他的腹部。
“去你娘的军令!”副手狞笑着拔出长矛:“你这两脚yang,胆敢命令”
“噗呲!”
话音未落,身后另一名士兵狰狞着脸一斧劈开了副手脑袋。
在千夫长弥留间,他似乎看见了整个镇压部队像是发了疯一样,开始自相残杀。
意识死去的最后一瞬,他看见有人用火把点燃了粮车,黑烟里冲出个双眼赤红的壮汉,腰间别着三颗人头——两颗戴着蛮族护额,一颗顶着铁勒将军亲卫的铁盔。
“杀杀杀,全杀了!”他嘶吼着,挥舞染血的弯刀,见人就砍:“哈哈哈哈,这座城是我们的了哈哈哈哈!”
“拦不住了,不能让他们冲破军阵!”哨塔上,一名百夫长眼角抽抽,脸一狠:“放箭!”
箭塔上的哨兵开始无差别射箭。
“下面全是自己人!”有人试图上前阻拦。
“谁他妈还分得清?!”百夫长还没回答,身旁的一人便狂笑着拉弓。
没有射向下方,却突然调转方向,一松手,箭矢贯穿了劝阻者的咽喉。
“阿古将军,摄理王有令,命我部与营啸溃兵脱离接触,立即转移至”
“闭嘴!稳住阵——”下方左翼将领边听边呵斥属下部卒,声音戛然而止。
呆愣了一下,他突然扯烂了自己的耳环,抓起一旁燃烧的帐杆,捅穿了传令兵的喉咙。
“将军?!你——”看着突然起来的一幕,周围亲卫顷刻陷入呆滞,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