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几个光着脚丫的孩童在沙滩上跑过来,眼光定定注视着。
哨船渐渐减缓速度,队正陈五朝着四周看了看,却见只有一艘破旧的乌篷渔船靠在岸边。
迟疑了片刻,跳了下船,跋涉走向澹明,语气温和:“小兄弟,这船可否借我半日不要误会只是借用,不会征用不还,我们需要运伤兵回大营。”
澹明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三旬脸有旧疤的汉子有些局促站在船边。
先是一愣,内心却升起了一丝喜悦。
主线任务啊,终于来了,足足两个月了,你知道我这两个月是怎么过的么?
见眼前这少年一副呆愣的模样。
队正以为是他犹豫不太愿意。
不由得瞅了一下眼前这艘渔船。
船板龟裂泛黑,篷顶苇席残破垂落,朽木船身有些许渗水,船头铁锚锈蚀斑驳,舱内积着发霉的渔网和腥臭的积水。
还有个老妪在小心翼翼地补着网。
虽然破旧,却应该是这少年家里唯一的谋生家当。
能理解。
但
纠结了一下,陈五叹道:“小兄弟,我知道你们难,但元人快来了,伤兵留在滩上必死无疑。”
“我这”澹明正要答应下来,却又看了一眼阿嫲,还是摇了摇头:“我们疍家人全部家当就在船上,我”
“我明白我明白。”陈五操着有些生硬的广府话,在身上摸索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小纸包,小心翼翼掀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琥珀色糖块静静躺在其中。
咬咬牙,然后一把塞给澹明:“ 算租钱天黑前保证把船还你。”
“阿蟹不是这个意思。”小心翼翼修补完最后一个渔网上【眼睛】的阿嫲抬起头,看了一眼孙子,又看了一眼陈五,轻声道:“我们可以帮你去运送伤兵,但这船有脾气,其他人不好使唤,让阿蟹跟着去吧,这船听他的话。”
“阿嫲”澹明闻言顿时一怔。
即便是他,也没曾想过这个老妇人会说出这个话。
对她来说,自己的孙子应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贝的人。
怎么会
一旁陈五也愣住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征用过不少渔船,说实话,好言相劝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