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协助的士卒立马扑了上来死死压住他。
“放开我,放开我,我还能打!”汉子死命挣扎嘶吼着,跟野兽一般。
“是是是,一会边打边捡地上那一溜串的肠子。”医官头也不抬,从一旁火堆里抽出烧得通红的短刀,抬手就是一压。
“滋啦!”
“啊啊啊啊!!”
一阵皮肉烧焦的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行了,这两天死不了就能活。”医官随后把短刀又插回火堆:“下一个”
像这样的处理情况,在伤兵营比比皆是。
有持续了许久的哀嚎突然戛然而止。
那是个腹部中箭的年轻士兵,前一刻还在剧烈抽搐,指甲在沙地上抓出几道深痕,下一刻就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还睁着的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帆布棚顶,嘴角慢慢溢出黑红色的血沫。
有个原本奄奄一息的老兵突然挣扎着坐了起来,他脸上不正常的潮红褪去,浑浊的眼睛变得异常明亮,甚至能伸手接过旁边人递来的水碗。
“老李头,你这是”旁边的伤兵声音有些发颤,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老兵咧嘴笑了笑,露出残缺的黄牙:“突然觉得松快了。”
他慢慢活动着肩膀,动作灵活得不像话,\"这腿也不疼了,像是回到了二十岁。\"
青萍看着老兵熟练地帮邻铺包扎伤口,手指灵活地打着结,完全看不出片刻前还是个连水都端不稳的重伤员。
他的声音越来越洪亮,甚至开始讲起年轻时在临安城的见闻。
“那时候的酒啊,香得隔着三条街都能闻到”老兵边说边解开自己腿上的绷带,露出下面已经发黑的伤口。
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用手指戳了戳腐烂的皮肉:“瞧瞧,这不都快好了。”
棚角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青萍转头,看见几个轻伤员别过脸去。
那个递给老兵水碗的伤兵死死攥着拳头,指节发白。
老兵还在兴致勃勃地说着话,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
他眨了眨眼,突然往前栽倒,被旁边的伤兵一把扶住。
“老李?老李!”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