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欢呼一声,轻手轻脚的凑到床榻边,眼中满是欣喜:“姝姝,简太医既已诊出滑脉,想来定是——”
“简太医,”冬瓜突然正色转向简止,压低声音道:“您自小跟着甄大夫学医,经验丰富,可有什么特别的安胎之法?务必要确保娘娘腹中胎儿安稳。”
简止微微欠身,恭敬道:“娘娘和冬瓜姑娘放心,微臣会开一剂温和的安胎饮,娘娘的饮食上也需格外注意。若有任何不适,即刻传微臣前来。”
孟姝对这个结果心中早有预料,因此倒也没有太多别的感受。冬瓜则兴奋异常,已经就近取来笔墨,非要简止当场写下详细的膳食方略。
估摸着时辰,皇上应该也快到了。孟姝轻轻按住兴奋的冬瓜,对简止道:“此事暂且不必声张。今日请简太医过来,权当是诊个平安脉。一会只需开些寻常安神的汤药便可,皇上若问,就说”
简止会意地点头。
当初齐昭容有孕,也是等胎满三月才公之于众。他恭敬地拱手:“微臣明白。娘娘放心,太医院的脉案上,只会记作‘肝气郁结,夜寐不安’。”
殿门外。
夏儿与金喜提前候着,远远听见车驾声,夏儿便先一步退入内室通禀。
不过片刻,皇上已携纯妃步入粹玉堂寝殿。
纯妃面上全是担心的神色,见简太医在,紧绷的肩线才略略松缓。
皇上自然也是担心的,他的目光落在孟姝略显苍白的脸上,声音不自觉地放柔:“朕方才听闻粹玉堂急召太医,姝儿是哪里不适?可要紧?”
说着转向简止,“孟婕妤脉象如何?”
趁简太医躬身回禀的间隙,孟姝向纯妃眨了眨眼睛。
纯妃微微一怔,旋即便反应过来,定是梦竹偷偷来过。心里既有熨贴,又因碎掉的玉蝉隐隐泛起一丝彷徨。
今夜玉蝉毫无征兆地碎裂,也仿佛将她的一部分精气神抽走了。
“你亲自护送纯妃回宫,路上仔细着。”皇上吩咐完景明,才转身看向纯妃:“孟氏自上回梦魇后,时常夜惊难安,朕今夜便留在粹玉堂看顾。”
纯妃微微颔首,最后望了眼床榻上的孟姝,说了几句话才向皇上福身告退。临出门,广袖垂落间,纯妃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