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子欢快的脚步带动车轮,碾过乡间的小路。
车辕上的李景隆,屁股底下跟有弹簧似的,随着车轮起起伏伏。
“稳当点!”
李景隆手中的鞭子,对着拉扯的骡子屁股上啪的一抽,骂道,“有好道你不走,哪他妈有坑你奔哪儿?”
“你跟畜生置什么气?”
车厢之中,朱标的身子也随着大车不住的摇晃,目光掠过乡下的田野。已是秋收时节,田野之中到处是弯着腰,收割庄稼的百姓,镰刀声此起彼伏,一片丰收之兆。
“爷,咱们这回出来,怎么不坐马车?”
李景隆在车辕上换了个姿势,但怎么坐都别扭,颠得不舒服。
“微服微服”
朱标眯着眼,“你见着谁微服出来坐马车的?”说着,眼皮一抬,“低调!”
黄金九月,朱标李景隆一行从京城出发,第一站先去西安。
随行的人并不多,除了他曹国公李景隆,还有锦衣卫千户何广义,跟刚补进宫内担当侍卫的颍国公幼子,傅让。
另还有几名侍卫,其中有景川侯曹震之子曹炳,也是刚补进东宫担任勋卫的。
除了朱标坐车李景隆赶车之外,其他人都要么骑着驴要么骑着骡子,整支队伍就好似出行的殷实人家。
“哎哟,您想低调?”
李景隆笑笑,“关键您这气质低调不了呀!您瞧瞧这一路走来,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的眼神往您身上飘?别人是穿龙袍也不像太子,您是不管穿什么衣裳,都掩饰不住身上这股出类拔萃人中龙凤的气质!”
“呵呵呵!”
朱标咧嘴,露出半口白牙,“净他妈扯淡!”
说着,他忽的又叹气,“你说咱们这一路走来,都好几天了,也没遇着什么强盗马匪吾的!”
“这不赖您吗?”
李景隆挥着鞭子,笑道。
朱标疑惑道,“啥赖我?”
“您把这天下治理的一片欣欣向荣,太平盛世哪来的坏人?”
李景隆继续笑道,“咱们大明不说是家家夜不闭户吧,可也是仓禀足圣人说仓禀足知礼节!”
“呵呵呵!”
朱标又是露出半口白牙来,“扯他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