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快站住。”
他一急,沈安安就停住脚步,看着他咯咯咯的笑。
萧渊站起身,牵住她的手在自己身侧坐下,“肚子都那么大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
沈安安环抱住他的腰,扫了眼桌案上的书信。
罪己诏!
萧渊抚着她的发丝,也不知她今日记忆能不能听得懂,轻柔的说道,“安安,你说,我该不该将这封罪己诏公之于众。”
“藏着吧,”沈安安突然说道。
萧渊微微愕然,垂眸看着眸子晶亮得女子。
“为了大梁,为了萧氏的名声,也为了全你心中的那点父子之情。”
“安安。”萧渊紧紧拥抱住她,薄唇抿得很紧。
沈安安垂眸一笑,“你若是想公布,早就该拿上朝堂了,既是犹豫,那就说明你不想,那就藏着,何必为难自己呢。”
不得不说,哪怕如今,安安也是最了解他的人。
萧渊拥着她,心中尤为的踏实。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呢。”
——
五六个月后。
一家酒楼雅间里,凌辰逸,李怀言,和兵部尚书赵大人同桌共饮。
但其实,就是看着李怀言借酒消愁,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却依旧没找到郑月儿,从一开始的疯狂,到如今变得沉默寡言,日日喝酒寻乐,只是再不寻花问柳,流连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