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说:“滕总,小崔是失血过多,最好的办法是开救护车过去,一路上紧急输血。”
滕书铭冷笑:“你瞅瞅那私人医院,三更半夜等他们的救护车,再从血库匹配血浆,这种规矩那种规矩,等他们准备好黄花菜都凉了。”
“那……”老莫依旧觉得这个法子不是很完美。
“你放心,我带了血浆去的,路上可以给小崔输血。”滕书铭咧嘴笑了笑,“我是o型血,老子就是活动的血库。我直接用针筒抽自己的血给小崔续命,我带了抗凝剂。”
原来滕总考虑这么周到!老莫突然觉得喉头有些哽咽,感激地冲着滕书铭笑笑:“滕总,有心了。”
滕书铭没说话,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方。
……
城郊的沙地里,蔡鹏飞和冬瓜默然。
剩下的一个炮手找到了,就在眼前,被一台侧翻的汽车压住了半截身子,半死不活地埋在地下气息奄奄,嘴里轻轻哼着:救救我,救救我。
冬瓜说:“飞哥,这人还有救吗?”
蔡鹏飞叹口气:“我又不是医生,哪里知道?你别动他,得等救护车来,一动他大出血就是个死。”
耳边传来阿梁的叫喊:“三哥,三哥!”
蔡鹏飞和冬瓜慢慢走了过去。
陈三立整个人被沙土裹得面目全非,头上鼓起一个大包,脸上全是血,躺在地上喘粗气。
阿梁半跪在他面前大喊:“三哥,三哥,能听见吗?”
陈三立茫然地瞅着阿梁:“阿,阿梁,你说什么?”
“喂,我说话你听见吗?”阿梁又吼了一句。
“咹?你说什么?大声点。”
蔡鹏飞看着陈三立两只耳孔里渗出的鲜血,轻轻地道:“都他妈的被轰成了聋子,还好,小命是保住了……”
冬瓜小小声说:“我还能听见呀。估计就咱俩没事吧。”
蔡鹏飞哼了一声,想起那导弹刺耳的呼啸,仍然心有余悸。蔡鹏飞默默地看着黑洞洞的夜空,心事重重。
公路边两台车大灯亮闪闪地开过来,停住,跑下来几个人影,嘴里大喊着:三哥,三哥!
冬瓜精神一振:飞哥,他们来了。
……
一台飞驰的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