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有没有能力其实也不要紧,是要其之下的属官属吏能一如往常般处理政务,听命于内朝,这不就够了吗?”
他说着,言下之意就是江上风行不行不要紧,他有这个能力无所谓,没有更好。
因为他下面的那些官僚可以“代替”他行使政务,且依旧听命于内朝的安排,这不就仍是皆大欢喜了吗。
大人们闻言也明显理解了这当中的意思,左右对视一眼,情绪明显缓和了下来。
其实这些人倒也不一定原本就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们能混到这个位置,恐怕轻易就能看出这些。
在看到最终结果是江上风的瞬间,这些人估计也早就明白将来江上风上任后,多半权利会被手下的属官属吏所瓜分,他们也早就做好了抓住这个机会,在那之后在少府争权夺利的打算。
之所以这些人嘴上一直不松口,多半也就是想要鲍载任的一句话,现在鲍载任点破了这一点,就等于是在暗示认可了这些人内心的打算。
这样一来,他们可不就情绪瞬间缓和了下来了吗,因为目的已经达到了。
于是现在看来还是让人难以置信的,内朝的大人们居然真的达成了一致,认可了怎么看这辈子连同时写出“少府”这两个字都没机会的江上风,成功当选下一任少府。
“扣扣扣”
鲍载任手指在冯适之那张纸条上的“江上风”三个字上轻点了两下,缓声对众人道。
“看来大伙也没什么意义了,那徐延之!”
“在!”
“安排人,将少府的印玺与朝服,命人送到江上风江大人本人手上,让他尽快赴任!”
“是!”
交代完后,鲍载任也不再管其他人,自顾自的起身,众人见状下意识的为其让开一条路。
鲍载任一如往常般背着手朝大门走去,走到房间中央,他背对着众人开口道。
“那就这样了吧散朝!”
说罢,他径直向前,缓缓离去。
房间里,众人讷讷了片刻,左右看看,随即也相互行礼依次离去。
走出房间来到外面后,迎着下午的阳光,鲍载任终于是端不住了,他的腰显着的有些躬了下去,不复方才离去时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