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劝也劝了,打也打了,可国公爷还是不肯好好跟夫人过日子。老夫人无计可施,也割舍不下薛氏带过来的十里红妆,万贯家财,于是她便采纳了兰姨娘提出的计策。”
“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老夫人原想着薛氏死了,她的嫁妆理所应当地由国公爷和大小姐以及您来继承。国公爷是男人,大小姐和您也不过是牙牙学语的孩童,到时老夫人便以国公府女主人的身份自然代为保管,届时只要运筹得当,不怕不能将薛氏的嫁妆收入囊中。”
“于是薛氏刚生产完,老夫人便命老奴往她的药里加了大量的藏红花,薛氏喝下加了藏红花的药后,确实大出血,差点就去了。”
“可老夫人千算万算,没算到薛崔两家请的帮薛氏产后调理身体的神医已经在路上了。薛氏前脚大出血,神医后脚入府,许是救治及时,竟真让那神医将薛氏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薛氏被救了回来,但元气大伤,身子骨彻底孱弱下去,靠各种名贵药材吊着一口气。”
“但有崔薛两家护着,身边又有个得力的韩氏,所以老夫人还是不能如愿保管她的嫁妆。”
“于是在老夫人和兰姨娘的谋划下,后面便有了韩氏爬上国公爷的床的那段往事,就是为了将韩氏从您母亲身边支开,好让老夫人能往里安插人手。”
“可惜~”
陈妈妈说着,叹息了下,“可惜虽然离间了韩氏和您母亲的关系,可您母亲房中,老夫人始终插不进去人手,后来您母亲病逝,更是留下-纸遗书,直接将她的嫁妆全部交由崔家代为打理,就连您和大小姐在未成家前,都没有支配权,此举彻底让老夫人的谋划落了空!”
“后面的您都已经知道了!”
陈妈妈说完,整个人松了口气,“一人做事一人当,老奴造下的孽,同我的家人无关,还请世子信守承诺,放过我的家人!”
——
容予回到房中的时候,姜妧姎睡得安然,看到她恬静的睡颜,容予混乱躁动的心奇迹般安稳了下来。
他脱去外袍,掀被上床,将睡梦中的姜妧姎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青丝,柔声道,“姎儿没有发现我不在吧?”
回应他的是姜妧姎无意识地哼咛,和往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