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再无一人在意原本的争鸣会了,所有人都被突然传来的这些话震骇万分。
“毒妇!”
“蛇蝎毒妇!”
“那可是数千上万条性命,就这样因为她的一己之私没了?”
“盛央,不就是祁国公府如今的世子夫人,祁书羡的夫人,怀王后来认回去的那个女儿?”
“那个造出娇娘酒的孟娇娘!”
“是她……”
“一个农女,生长于田野村间,尝过百姓苦,为何一朝发达,便能如此狠心?”
众人义愤至极。
然而后头,盛知婉还没有问完:“这样大的事,凭你一个人是做不出来的,还有谁,是你的同谋?”
“国公府,是不是也有人知道你的这些计划?”
“哼,国公府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平时连家用都要用儿媳赚来的银子补贴。盛知婉,之前你说国公府就是豺狼窝,我还不信,可如今我信了。”
“自从我跟着祁书羡,便有无数银子贴在他身上。”
“你们没和离时,国公府挪用你的嫁妆,是用我赚来的银子补贴;你们和离后,整个国公府所有开支都是我一人负责。”
“祁国公那老东西,只知道养外室、搞女人,空顶着国公的爵位,府中朝中半点正事没有,我同他说这些做什么?怕他听见,就要吓尿了裤子。”
盛知婉:“……”
以前竟不知道,盛央说话这般彪悍呢。
“那祁书羡呢?他也不知?”
“开始应是不知道的,但后来,我去了临州他便知道了,不过他知道又能怎样?事情已经做了,他想要好处,又不想担恶名,假模假式地骂我是毒妇……事后呢?”
“真有气节,真为百姓着想,他就该把我做的事说出去,可他没有。”
“对了……”盛央说到这,似乎话匣子打开了。
这段时间,因为她的相貌,所有人对她避之不及。
而她自持身份,同虞嬷嬷也没什么好说的,此时同盛知婉说着这些从未宣之于口的话,一时竟觉十分痛快。
“漠北寒灾的事,你以为祁书羡当真不知情,是被我欺瞒利用去敛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