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伸手扶住他的肩膀,他手指指骨僵硬,吸气阖眼,盖住眼眸潮湿,“阿山,我离开之前定会安顿好小雯,抚养她长大成年。”
关廷裕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林正堂入境在砖瓦房里开枪放火,死伤数十人,多亏陆卓闻的缉毒武警提前赶到才避免了更多的伤亡。
毒与黑的碰撞,警方也不能置身事外,这次索性没有伤到人民群众,要是稍有差池,引起社会舆论和恐慌,警方摘都摘不干净,还会被层层问责。
而他是京市的刑侦队总队长。
现场勘察关廷裕带着人去了一趟又一趟,据目击者称,在废旧砖瓦房的二楼有个女孩被虐待得很是可怜,身上全是鲜血淋漓,被刀插成那样却连痛都不叫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哑巴。
每还原一次现场,关廷裕脑海里就能想起在医院看到田馨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的苍白虚弱的面容。
林正堂回了东南亚,他便对接缅甸方的警察查案,丝毫不顾及自己属下,夜夜加班到凌晨。
今晚从警局脱下警服驾车回公寓时,天边甚至都泛起了鱼肚白。
他的公寓在市中心边上,一套南北通透的两居室,他从警校毕业入职警局开始便存钱买下这套公寓,梅文洁是京市大学的教授退休金不低,心疼自己的儿子想要帮扶他买房。
关廷裕拒绝得很果断,他少年有成,独立自足,一步一个脚印在警局里有职位,也算人中翘楚。
才出电梯,走到房门前,刚刚推开密码锁的金属盖,做刑警的直觉让他瞬间警惕起来,密码锁被人动过,旁边有撬动的痕迹。
关廷裕眉目一冷,习惯性地伸手摸自己腰边的配枪,但是警服已脱,配枪交还给单位,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将自己的右手包裹起来,佯装有枪。
拉开房门,缓慢谨慎地走进自己的公寓里。
里面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并不利于观察。
关廷裕拍亮客厅所有灯光,举起右手,大叫一声,“别动,我是警察,有枪!”
“关警官,是真枪还是假枪啊?”
霍霆大喇喇坐在关廷裕客厅的沙发上,他指尖夹着明灭烟蒂,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了几枚燃烧殆尽的烟头,他在这里等了他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