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的风霜雨雪,颠沛流离,诸多不能言说的苦楚都在一刻散尽了。
他像个归家的孩子,抵在她的脖颈间失声痛哭。
许一萌的升职宴,田馨没去,许一萌躲在餐厅的角落里遗憾嘟囔,“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我们也是好几个月没见了。”
“我有点急事,礼金我一会儿微信转账给你。”
“谁要你礼金了?我是奔着你的礼金去的吗?”许一萌愤愤。
“一萌,你今天是升职跃升,而我是久别重逢,都是很重要的事,你体谅一下,下次我到你家来找你玩。”
“一言为定啊。”
田馨跟她再寒暄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她抬腕看了眼手表,在浴室门口催促,“好了没?洗了挺久了,一会儿天都快黑了。”
李志伟从冒着蒸腾热气的浴室探出个头来,“田小姐,要不你来?给男人洗澡本来我也没什么兴趣。”
田馨说着还真挽起了袖子,“那你把门打开,我来。”
门缝还没被拉得更大,李志伟便被拽了进去,霍霆阴恻恻的声音在里面响起,“也就最后一步了,给我擦干就行,穿衣服我自己来。”
霍霆换上了一套银灰色的西装,他肩背宽大骨架还在,还能撑起这一套在柜子里搁放了三年之久,当年的“战袍”。
李志伟细心地伸手帮着霍霆整理着肩头和袖口的褶皱,拍拍上面的浮灰,他不由得喟叹,“想当年,霆哥的西服那是一天不熨都不行,一个星期就有新的款式送到,高支海岛棉,那不列斯手工定制,一件西服要是在柜子放了超过三天就该丢了。”
他整理好之后,意犹未尽继续喟叹,“再想当年,我还没有没毁容,穿的是法国衬衫,华伦天奴的皮鞋,揣着登喜路的钱包,抽得哈瓦那的雪茄烟,那一出场,帅气风光得很。”
田馨在霍霆的身前帮他整理他的领结,他的膝盖不能久站,男人微抬着头,忍耐着膝盖的酸楚,她看着旁边的李志伟一笑,“拿命换的,能不风光?”
骄奢淫逸的生活,她也陪他们过过。
如今兜兜转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