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捎带的容盛所说的那句话,对于金小哨来说与其说是警告,倒不如说是个叮嘱。
他早就设想过自己会有被带走的这一天,也想到她会奋力奔波,所以留下那么一句。
别搅和进去。
一是他或许还有什么脱身的方案,二……陈淮说,他是要把她给从这件事情里面摘出去。
毕竟姓方的那天差点得手,而这件事一旦被牵连出来,就等于公之于众,到时候她要如何自处,如何与他人相处?
你一张嘴说没有得逞,好使吗?这是容盛的考量。
陈淮说:“哨子,听我一句,容盛不是拎不清楚的人,你就算再着急再担心也给我憋着,听明白了吗?”
金小哨很难这么听之任之的被安排,但也无法反驳,她怕容盛极力为她的筹谋功亏一篑,怕打乱他的什么方案部署。
可她更害怕的是他被折进去。
几方撕扯之下,人都快爆了。
她隔了很久才应了一声,“知道了。”
挂了电话,金小哨推门回了陶妄那屋儿,他正在打电话,似乎是在问相关的问题,姿态语气均比平常柔和不少。
说白了,他是去求人帮忙,哪有还有什么姿态。
她走过,把手机从他耳朵边拿下来,按了个挂断,“干爹,不用管了。”陶妄:……
“几分钟的功夫儿,就变卦了?”
她点了点头,“盛家已经在周旋了,等两天看看再说。”
陶妄皱眉看她,数秒后了然点头。
金小哨离开了青合帮,她想应该做点什么分散一下注意力啊,做点什么呢?
她去买了两杯奶茶,咕咚咕咚的喝。
以前总觉得他太过冷淡无情,对她追逐多年以及所做种种,全都视而不见。她想,世界上怎么会这么难打动的人,跟块石头一样。
她习惯了,认了,接受了他是这样的人。
直到那天他在黑暗中说了那么一句,“我爱你。”
那不是轻飘飘的三个字,掺杂了无奈,妥协还有……恐慌。金小哨头一次意识到,自己居然能深层到这个地步?三个字能品出那么多情绪来?见了鬼了。
可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