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永年沉默了。
他也不知道。
“那位沈大人……真的会对曦儿好吗？”凌妻又问，语气中充满了怀疑和担忧。
凌永年再次沉默。
沈晏是何等人物，他心里清楚。
这种世家，多少达官贵人想方设法地往他床上塞人？
又有多少世家贵女眼巴巴地想与他结亲？
这样的人，真的会真心实意的对待一个妾室吗？
他不敢想。
可又能如何呢？
木已成舟，无力回天。
他只能紧紧握住妻子的手，给她无声的安慰。
……
观山院
“公子。”
沈晏刚踏入主屋，凌曦便迎了上去，盈盈一礼。
见她脸色仍有些苍白，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不好好在屋里头呆着，出来作甚。”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我的身子已无碍。”
沈晏却不甚赞同：“是不是真的无碍，府医说了算。”
凌曦失笑，轻声道：“是。”
她跟着沈晏进了主屋，正想着如何开口询问，便听沈晏的声音先一声响起。
“我今日去了凌家。”
凌曦身子一僵，挤出一抹笑来：“是吗？”
沈晏从袖中取出一个帖子递给她。
她有些错愕地接过，打开帖子。
居然是沈家的正式纳妾文书，上头还有官府的印信。
凌曦不由有些惊讶。
这就说明凌家夫妇同意了？
还给了他原主的生辰八字！
沈晏将她惊讶的神色尽收眼底：“他们十分挂心你。”
挂心？
他们挂心的是原主吧！
万一发现这具身子里的芯换了人，怕不是觉得鬼上身，将她连带身子一把火烧了才是！
凌曦敛下眸子，没有应声。
沈晏继续道：“若是有空回去见见吧。”
“我……妾身能回家？”她猛地抬头，有些惊讶。
一般古代妾室出门，都要经过正妻的同意。
更何况是回家探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