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偷换概念,私人仇恨怎能上升的国家层面?难不成因为死了几个族人,就要发动国战,陷进去更多的族人吗?你是因小失大!”
“不然呢?莫说高句丽三十万首级的京观仍矗立在烂泥里腐烂,即便是死了一个边民,国朝也不该置若罔闻!必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否则大唐国格何在?长此以往谁人还看得起我大唐?
今日这个过来摸一把,明日那个过来戳一下,我大唐不做出反应,难道要蛮夷们当作棉花一样欺辱吗?”
“国虽大,好战必亡!”
“最烦你这等说话说半句的人,天下虽安,忘战必危!这句让你吃了?”
来人沉默良久,慨叹道:“当真要战?”
“自然要战!还要绝其苗裔,毁其社稷!”
“若事有不谐?”
“马革裹尸而已。”
“在下可否附于骥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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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尧满头疑惑,不知这个转折从何而来。
“在下虽是一个门阀中的边缘人,可也知国仇家恨,适才不过出言相戏耳,崔公子果然深明大义,在下心服口服。”
崔尧挠挠脑袋,问道:“你谁呀?你说附就附?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在下王家大郎,王睿恒!此前一直醉心于经学,深居太原老家,不曾与贤弟照过面,可你的事迹,我那七弟可是推崇的很!在下不是自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一不精……”
崔尧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史书上有这一号人,于是挥手打断他道:“你有官职吗?”
……
王睿恒迷茫的看着他,不知他此言何意?
“倒是不曾有,在下一直醉心学问,不耐那些俗务……”
崔尧摸摸鼻子,看似惋惜的说道:“那可太不巧了,陛下不让我安插世家的白身,你看这,要不下次?”
下次?这等事那还有什么下次?这厮莫非是在拒绝一个不世出大才的加盟?
“可能崔贤弟不曾听闻过在下,在下精通天文地理,易卜星相……”
“所以呢?会耍剑吗?提的动刀吗?知道怎么剌人脑袋吗?出枪之时,要刺何处才是要害?”
王睿恒吭哧半天,不知从哪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