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不是有些过于沉着了?此时是不是带点哭腔更应景呢?”
“女儿做不来那等矫揉造作之态,十余年来,无父无母,女儿早就练就了一副好心态。这几年算是邀天之幸,能享有四年的孺慕之情,想来已是老天保佑,再多奢求,就显得女儿不知足了。”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该是我宽慰你莫要沉湎于无谓的情感,说些什么人有生老病死,此乃自然之理得废话吗?”
“道理您都懂,凭什么认为女儿不懂?我心态好的很,不用您宽慰,我自是能想的开的。”
“要不,你还是痛苦一下,让老夫也走个流程?”
“不必了,此地有没有外人,惺惺作态给谁看呢。”
“ 那好吧,能想开就好,想开就好,把廷旭叫过来吧,我有些事情要交代。”
崔夫人指节攥紧,忍不住说道:“就要交代后事了?不是说今日感觉身体好些了吗?”
“你说的,要趁早安排的,老夫抓点紧,免得落了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