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几把膛线枪?我听说钻一根合格的膛线,需要两个匠人合力,耗费三日光景,远不如箭矢用起来便宜。”
“你别光说箭矢,你那弓呢?从备料开始,至少得一年光景才能做成吧?”
“诶,非也,将作监有的是备好的老料,组装一下也就放个屁的功夫。”
“合着备料不算时间呗,那拉膛线怎么就不算备料了?”
“我要向将作监申请五百强弓,一日便得!将作监可没那么多钻好了眼的钢管。”
“你少给我找借口,你就是脱离不了旧行伍的习气,接受不了新鲜事物。”
“某家打了半辈子仗了,都是这么过来的,凭什么你一句话就要我改?”
“慰礼城下见真章,我让你看看怎么打仗才叫高效率!”
“切,四年前就见过了,无非是大炮轰城,谁不会似的?再说我可不排斥大炮,那玩意我也喜欢,可比蚁附攻城爽利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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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行了二十余里终于看到了城池,崔尧也确认了刚才路过的荒村是牛尾村,而非牛首村,只可惜村里连根牛尾巴也没见到,也不知为何这样命名。
“大总管,对方城门已封,戒备森严,想必是提前侦察到了我军的动向。”
崔尧抬头看去,嘴里说道:“不奇怪,我们又没有隐匿藏行,随便一个路人就能报了信,对方有了戒备也是自然。”
王七郎说道:“对方放下了一个吊篮,可能是派遣的使者,我们要不要接触一下?”
崔尧摘下步枪,屏气凝神,一枪就把吊篮上的人了帐,身周响起了阵阵马匹声,唯独崔尧有些遗憾,他本来是瞄准放置吊篮的麻绳的,可惜弹道下坠的幅度还是没有把握精准,一枪爆了那厮的头。
“枪法还算凑合,若是某家射箭,定不会打到鼻子上,肯定是直戳右眼。”薛礼抓住时机找起了存在感。
“有你什么事?谁问你了?”
长孙诠迟疑的说道:“大总管是不准备先礼后兵了?连使者都不见?”
“见什么见?别信朝堂上那些冠冕堂皇的屁话!我们不是过来怜悯百济百姓的,老子是来侵略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