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尧举目望去,咂摸一下嘴唇说道:“慌什么,只轰出来一条崎岖小道,如何冲锋?忒也不爽利,再来一轮,务必打开一条五丈宽的坦途出来!”
“五丈??”张大猷有些眼晕,合着刚才对着一处集火,还不合大总管的意了。
薛礼已经跳上了战马,闻言上也不是,退又难受,只得耐着性子御马到崔尧身边低声说道:“差不多就行了,有个五尺宽,足够我等兄弟扯出一条路线了。”
“不行!道路狭窄,万一断壁残垣之后有人埋伏,岂不是徒增伤亡?还是开阔一些为好!”
“打仗哪有万无一失的?若是倒霉被贼人所乘,合该自己消受,刀剑不长眼,需考虑不了那么周全。”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左右不过盏茶时间,能把伤亡降到最低,不过一些炮子罢了,无需心疼。”
薛礼只觉得崔兄弟太也墨迹,都像他这么打仗,也太过无趣了,万一城楼后边再逮不住一个活人,岂不是无聊至极?
只是总归人家是大总管,既然人家非要稳一手,自己也不好多说,自家兄弟头回担当大任,这个架子还得端稳咯。
张大猷看主帅心意已决,也不再分说,跑下去将炮兵们拢在一起,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将各自的炮击弹道调整了一番,准备施行火力覆盖。
“头,当真要这么漫射?”
“那位世家子都下令了,洒家也只是照办而已,总归人家怎么吩咐,咱们怎么做,又不是你我凑钱铸造的弹丸,省个球。
诸位兄弟都上点心,别让那位逮住错处,要是为此挨了板子,可不上算。”
诸位炮兵心头一凛,前几日在船上的风闻又浮上心头,这位据说可不好相与呀,连自己的发小还有王爷都给揍了,自己有几个脑袋敢去触人家的霉头?
“各就位!预备!放!”
轰隆隆又是一阵众炮齐鸣,炮兵们放完也不查看战绩,反正烟尘甚大,一时也看不真切,倒不如赶快清理炮膛来的实在,万一那位不满意,要再来一轮呢?败家子的心思,是我等能猜透的?
崔尧只是看了弹着点,就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弹道,离自己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