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看到那一锅被李余粮糟蹋过的粥,皱了皱眉。
看到小花还看着她,一双眼睛干巴巴的。
“你先吃吧。”小草说完,就走出了屋外,准备去看看她们的母亲。
小花这时却跑了出来,拉着小草的手拐进右手边的小屋子。
这个小屋子就是厨房,里面很小,除了一个土灶台就是一个木质的置物架,上面放着一些碗碟和塑料菜篓。
灶台旁堆着几根柴火。
小花掀开锅盖,里面还放着一碗热乎乎的粥。
“留给、娘的。”
之前一日三餐都是原主做的,小花会在一旁打下手。
大概今天回来的晚,怕被李余粮打骂,就自己烧火煮了一锅粥,还学着姐姐以前的习惯单独盛出一碗留给母亲。
小花进去吃饭了,小草端起这碗粥,推开了厨房对面屋子的门。
推开门,里面就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说不上臭气熏天,但是格外古怪。
小草的眉头瞬间皱起。
屋内又脏又乱,墙壁已经看不出土色,地板也是黑乎乎的。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蜷缩的角落里,她身下垫着一些棉絮和床单,听到门被推开后也没什么动静。
屋子很小,但屋外薄弱的夕阳光照不到她的身上,只能勉强将屋子内照亮。
这间屋子曾经是用来当做牛棚的,后来李余粮把牛卖给隔壁邻居之后,这间屋子就成了关押女人的地方。
自从李余粮将她关在这里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出过这间屋子。
原主有的时候想把她带回主屋,但她会自己跑回去。
这个可怜的女人不知道名字,身上瘦骨嶙峋,薄薄的一层皮肉贴在骨头上。
小草走近她,蹲下身将她扶起,按照从前原主做的那样,开始给她喂饭。
小草发现她的吞咽能力也变得很差,一碗粥需要一点一点喂,但还是流到她的下巴和胸口上。
“妈妈?”
小草喊她,试图让她有反应。
但女人的眼睛依旧没有任何神采,像是灵魂已经走远,只余一副空壳。
喂完粥后,她擦了擦母亲唇边的污渍,轻声道:“再等等,我会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