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凡眼神闪过一丝不悦,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有些事不能只考虑人情。这是生意场上的平衡之道,不能总是让朱振亮一个人出头。这次让符跃建去,也是给他一个机会。而且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我会让朱振亮打电话回来请假,你到时候直接安排符跃建补上就行。”
沈道庆还想再争辩几句,但看到牧清凡那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明白了,希望这次别出什么岔子。”
牧清凡走后不久,符跃建哼着小曲儿推门而入。他皮肤黝黑,脸上洋溢着质朴的笑容,身上还带着夜晚的寒气。
“庆哥,久等啦!今天路上还算顺利,没堵车。”符跃建一边说着,一边搓着冻得发红的双手。
沈道庆强挤出一丝笑容:“快过来坐,菜都快凉了。”
两人相对而坐,符跃建察觉到沈道庆有些心不在焉,不禁问道:“庆哥,你咋啦?是不是有啥心事?”
沈道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沈道庆心里装着事,根本没有胃口。草草吃了几口,他便借口身体不舒服,与符跃建匆匆告别。
第二天,沈道庆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批货在 y 港口被查了个正着,新来的领导铁面无私,一点情面都不给,非要以严打为由,揪住不放。原本以为罚点钱就能了事,没想到事情越闹越大。
牧清凡得知消息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托关系、找门路。最终,为了平息这场风波,上面的领导要求他们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符跃建身上。
在看守所里,沈道庆怀着沉重的心情见到了符跃建。这也是他最后一次见符跃建。
他静静地看着沈道庆,嘴唇颤抖着,声音沙哑地问道:“庆哥,你是前一晚就知道的吗?”
沈道庆不敢直视符跃建的眼睛,愧疚地点了点头。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符跃建惨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