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了?”
她语气淡淡,扶着纳兰景和坐起来,稍微侧身温柔擦拭纳兰景和湿漉漉的长发,并未去看安容妤。
“查清楚了,是臣女冤枉了王妃。”
安容妤坦然认错,有些愧疚的看了眼慕初意,然后又垂下了头,“臣女知错了,特意来给王妃赔罪,王妃要打要骂臣女绝无怨言,只希望王妃能够原谅臣女。”
纳兰景和的头发又黑又亮,异常柔顺,慕初意的动作很温柔,擦拭的很认真。
安容妤盯着慕初意的腿看了眼,又看了她的手,不理解那么多下人,纳兰景和为何要让受着伤的慕初意伺候他沐发。
手里的巾帕湿了,慕初意跟春桃换了一个,继续包住纳兰景和的头发擦拭,抽空回了安容妤一句,“还记得我刚回来时给你绣的那个荷包吗?你五日内给我绣个一模一样的,我就不跟你计较你之前对我做的事情。”
跟安容妤在一起玩了那么多年,慕初意太了解了,让安容妤绣花等同于要了她的命。
体罚她没有意思,得精神上折磨她。
她尤其痛恨绣花,慕初意就是要看她的诚意。
“啊?”
安容妤只听到绣花就已经皱起了眉,脸看起来比吃了黄连都苦,“让我绣荷包呀,你知道的,我的手拿不了绣花针,手扎烂了也绣不出东西来。”
“这就是安小姐的事情了,我只看安小姐道歉的诚意。”
慕初意冷淡的瞥了她一眼,语气淡淡的,但是很明显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臣女有的是诚意。”
安容妤解下背上的荆条,目光坚定的给慕初意磕了个头,“臣女这就告退回去给王妃绣荷包,王妃等我五日。”
她说着起身坐到了轮椅上示意婢女回去,没走多远她又苦着脸叹息,在心里嘀咕:“还不如打我一顿来的痛快。”
虽然绣花对她来说很困难,可她确实冤枉了慕初意,也对慕初意做了很多不好的事,说了不少难听话。
既然是赔罪,是得拿出诚意来。
“就这样放她走了?”纳兰景和有些不解慕初意的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