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零点，外面陆陆续续开始燃放烟花，一朵朵在夜空中绚烂绽放。
好不热闹。
可那些热闹和他无关。
他终究是没忍住，又给姜至拨了个电话过去。
哪怕只听她说个喂也好，此刻只有她的声音能抚平这心中的不安。
电话里响起冰冷的系统提示音。
沈聿淙心中一窒，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他没有任何迟疑拨通童妈的电话。
童妈刚收拾完，看到电话第一时间接起，还没来得及说一声新年快乐，就听得那头的人语气急切的问，“童妈，吱吱在吗？”
“好像睡了吧。”童妈也不是很确定。
“你去她房间看看，我打她电话关机。”
“行。”
童妈挂了电话都顾不上擦手赶紧往楼上走。
姜至住顶层阁楼，童妈爬到三层时，正好看到沈夫人从阁楼下来。
“姜姜睡了吗？”童妈问。
沈夫人面色平静回应，“嗯，刚睡下，你就别去打扰她了，这几天她忙着照顾她外婆都没休息好。”
“好。”童妈没怀疑，当即折返，并给沈聿淙回电，把自己所了解的情况如实和沈聿淙说了。
“姜姜这几天一直在疗养院陪外婆，很晚才回来，今天又忙着帮家里准备年夜饭，吃了饭又陪着客人打牌，可能累了，所以睡下了。”
“是吗？”
他心里起伏得厉害。
童妈说得肯定，可他心里的不安却并未消散，反而越来越浓。
他想让童妈拍张照片或者视频。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头就响起沈夫人的声音，“童妈，你去给我炖碗燕窝吧。”
“好的夫人。”
童妈还要做事，沈聿淙不好打扰，就没说出来。
他点了一支烟，想让自己平复情绪，可还没抽到一半，就被他狠狠摁在烟灰缸里，再次拨了通电话出去。
周叙白年夜饭时陪老爷子喝了点酒，刚洗完澡，沈聿淙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只围着一条浴巾，随性慵懒的靠在沙发扶手上接电话，“怎么了？聿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