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淙，你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沈夫人上前关切的问着。
沈聿淙缓缓抬眼看她。
眸中没有温度，没有情绪，只有冷漠。
仿佛在看陌生人。
沈夫人心中一震，寸寸凉意爬上心间。
“聿淙。”沈从行也叫他，“你妈问你话呢。”
沈聿淙苍凉的眸看向他，依旧沉默。
沈夫人说，“我去叫医生。”
转身那一刻，沈从行看到她红了的眼尾，不禁皱眉，在沈夫人离开后才开口提醒沈聿淙，“你妈担心你一晚上没睡，你心情不好也别对你妈撒气。”
沈聿淙眼神空洞洞的，“她把吱吱送出国了。”
沈从行心中一窒。
难怪！
难怪沈聿淙会吐血！
难怪自家夫人反应那么不对劲！
难怪沈聿淙会用那种眼神看他们！
“爸，我想知道吱吱的下落。”沈聿淙长这么大只求过沈从行两件事。
第一件，收留姜至。
第二件，找到被送走的姜至。
桩桩件件，都只与她有关。
……
“你别问了！我不会说的！”沈夫人态度很固执。
“你非得把聿淙往死里逼吗？”沈从行揉着抽痛的太阳穴。
隐忍许久的沈夫人终于爆发，“是，你们一个一个的指责我，他指责我要逼死姜姜，你指责我要逼死我自己的儿子！合着在你们眼中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呗！”
她委屈得红了眼，声音哽咽，“我这么做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沈家，为了沈家的将来！曲征程的下场你们不记得可我记得！”
三十年夫妻，沈从行也能理解她的做法。
将她抱在怀里安抚，“我不会让沈家走到那一步的，聿淙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一击。”
沈夫人哽咽着，“什么事我都可以妥协，但这件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