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摇摇头:“我没有夫人,我这种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人,娶妻不是耽误人家吗?”
在大家期待目光下,他一层层打开布包。
里面的东西让大家大失所望。
“哎呀,竟然是双鞋垫子。”
“是新的呢,就是有些旧了。”
队长语气平静:“这是我朋友珍藏的东西。”
“朋友?”
“对,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入伍,分到同一个小队。我朋友他,性子比较悲观,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上的战场。他事事冲在最前面,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百夫长、千夫长,可比我厉害得多。这是他亡母给他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到死他都没舍得用,最后便宜了我。”
其他人哑然。
队长目光扫过他们,叹息一声:“希望你们平安回来。”
他这句话倒比刚才那一长串唠叨更加震撼人心,小兵们一个个神色触动,彻底安静下来。
队长闷不吭声地把鞋垫子包回去,重新塞进胸口。
他休息够了,站起身,一瘸一拐地离开。
他们的队长,不过行教导之责,早就上不了战场了。
但是他的训练从不落下,若是其他人去了外头适应环境,他就坐在靠近军营入口的地方,看着出口,兑过他们回来。
良久之后,一个小兵忽然道:“我们会赢吧?”
“会的。”
“一定会的,我们都不会嘶……我们都会或活着回来。”
光幕外,大臣们看向陶恒,每一道目光都饱含不满,似乎是在责怪他竟然想送这些将士牺牲。
陶恒面色不变,心里却在控诉殿下过分。
殿下就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若不是为了立人设,他才不至于傻到说出那些不讨喜的话。
所有人都知道大雍和褐国免不了一战,却只有他选择直接说出来。
他自己也知道,他那些话实在不合时宜得惹人厌。
他毫不怀疑,他和老鼠同时穿过奉勤殿,最先被打的那个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