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晏时啊。
谢安松了一口气,重新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一会回家就鞭策他爹对朝廷大事多上点心。
……
冬天的白日越来越短。
夕阳在天边落下时,妘娇从林府回来。
已经入冬一段时日了,但今年的冬天迟迟不下雪,王府内早已烧上了地龙。
妘娇大半张脸陷在雪色的蝉貂围巾里,像只小狐狸,呵着雾气,习惯地先去书房找晏时。
吱呀一声,书房门被推开,往里走。
原本暖洋洋的房间里突然多出来一股冷意。
妘娇脚步突然一顿。
晏时破天荒地坐在那张软榻上。
有时他公务多不想看了,妘娇就会陪着他,坐在软榻上翻着话本。
软榻放在窗台边,暖橙色的霞光照进来,晏时背对霞光,半撑着身子,懒懒的,像是没骨头似的。
平日里里三层外三层一丝不苟的修身衣袍只剩下一件外袍,腰间束紧,系的结却有点漫不经心,领口敞开,露出冷白的锁骨和胸膛。
手里还拿着一本画本,挡住了那张人神共愤的脸,看到他的第一眼是下意识地看向他的锁骨和胸膛。
再看一遍,还是很好看。
有一瞬间,妘娇看得失了神。
鼻腔一股热流,她正想挪开视线,晏时手里的书缓缓放下。
抬起那双亮着光却又慵懒的眸子,先是看了一眼笼罩在他影子上合为一体的小小身影,眉梢悄悄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