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闲王弯着腰,语气一下就变温柔。
“坐下。”王妃一声落,闲王应声坐下。
“如今不止是方东的案子,还有这些喊冤的百姓。我与身后的百姓都等着,蔡府尹接是不接?”王妃声音洪亮,身上散发英姿之气。
蔡禹挺直腰杆,忽然间觉得自己身上有股浩然正气,“接,本官是上京城府尹,有冤必查。”
“你们……”
“公主息怒。”常余白阻止萧安乐,建议道,“闲王和王妃都在,此时情形于公主不利,还是进宫速请皇后和太子帮忙。”
“你们怕他们,本宫不怕!”萧安乐心中的火焰烧成片,只恨不能烧了眼前这些碍眼的人。
“还请公主三思,若是在府衙闹出人命,只怕传到陛下耳中,后果不可收拾。”常余白紧张道。
萧安乐听到此处,才收了冲动,命令护卫,“让母后来救我。”
“是。”一队人马很快飞奔向皇宫。
沈喜喜赶到时,府衙门外尘土飞扬。
她混在人群中,随口一问,便听到了所有过程。
“啪!”惊堂木一拍,威震四方。
闲王命人将梅落的尸体安置了。
很快有仆人来清扫血迹,一时半会,也擦不干净。
蔡府衙挥挥手,仆人便先下去,圆柱子上的殷红显得格外刺眼。
沈喜喜站在府衙口,与百姓们在一起,看着爹娘稳坐如山的背影,心里无比踏实。
此刻,她才真正感受到,她拥有多么好的爹娘。
为了她的平安喜乐,他们如山一般可靠,守护她的一片天地。
若他们没有藏拙,该是如何风姿绰绰。
“堂下之人有何冤屈,一一说来。”
堂下跪着九个百姓,皆是泪流满面,已然诉苦的王小安也在其中。
“大人,民妇姓吴,夫君姓赵,是做灯笼的。三年前的一个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像往常一样出摊子卖灯笼,公主府的马车突然停在了摊子前,说要买下我们所有的灯笼,还要再预定一百只灯笼,五日后指定我儿送去公主府。公主走的时候,留下了一锭银子。我们都以为这是天大的好事,每日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