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急也急不来,只能慢慢等待时机。”
萧墨看着她不开心的模样,眼中闪过一抹心疼来,放下手中的茶杯,默默握住她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安慰她。
“我也知道,只是我一想到青衣怀着孩子还要在冰寒刺骨的手里浆洗衣裳,给他们吴家当牛做马,还要供吴楠这个赌鬼吸血,就忍不住的担心她。”
沈初初长叹一口气,她也想过狠下心来不管,但青衣从小陪她长到大,虽然是奴仆,却早已经情比姐妹,她着实无法说服自己。
萧墨心疼怜惜的看着她,沉吟道,“你若是真的不放心,明日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她,如何?”
“嗯。”
沈初初点点头,送走了萧墨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和她一样一夜没睡的还有吴楠,他脑海中全是张公子的话,天光大亮的前一秒,他再也受不了,猛地从床榻上坐起来,双目赤红遍布红血丝,眼神中多了些坚定的癫狂,像是已经拿定了主意。
青衣被他的动静吵醒,伸手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朝吴楠投去关心的目光问道,“夫君怎么醒得这么早,是做噩梦了?”
“没……没事……”吴楠虽然已经拿定主意,可在看到青衣时却仍旧觉得羞愧,他不自觉地低下头,动作温柔地将青衣揽入怀中道,“青衣,这段时间你受苦了,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再也不用出去给人浆洗衣裳过活。”
他声音无限愧疚,青衣却只当他良心发现心疼自己的辛劳,唇角勾起一抹幸福又满足的笑,窝在他怀里轻轻摇头,贤淑道,“夫君有这份心意就好,不必过于紧逼自己,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我就很知足了。”
说罢,她握住吴楠的手盖在自己的小腹上。
吴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唇瓣嗫嚅着,有一瞬间想要改变主意,可很快就被贪心压制下去,他当着青衣重重点头,继续哄骗道,“今日学堂有些事情,我得早点过去,我会和母亲说让你多睡一会,就不用做早饭了。”
青衣听着她的话,顿时被他感动得眼含热泪,这是她怀孕以后他第一次如此关心爱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