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衙门前的老百姓们一下子便围了过来,一个个好奇地看着对方小声道:“怎么了这是?怎么突然就升堂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听说今日那教书的吴先生似乎是被人送到了衙门里来,该不会就是审那吴先生的事情吧?”
“一个教书先生能整出什么大案子来,没意思我还是先回去吧。”
“别呀,听说那教书先生又爱赌又爱打老婆,前阵子赌输了,竟把自己的老婆给卖了呢。”
“真的假的?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伴随着外面百姓的窃窃私语,京兆尹从暖阁东门走进来,缓缓坐在了正中央,排向惊堂木,沉声道,“带被告上堂问话!”
没一会儿的功夫,吴楠便鼻青脸肿地被衙役压在大堂上,之前他的尾椎骨断了没有处理,导致此刻他只能像是瘫烂泥般倒在地上,余光瞥见眸光冰冷犀利的沈初初时,顿时吓得全身哆嗦,想也没想便哭着恶人先告状起来:
“青天大老爷,您可一定要给草民做主啊!这沈初初仗着自己的官身,胡作非为,好几次对我拳脚相向,这次更是差点把我活生生打死,草民不过一介教书先生,无权无势,根本无法和她对抗,再这么下去,草民可怎么办啊!”
吴楠的心思转得很快,沈初初既然将他送到了官府,势必不会放过他,既然如此不如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面对他的倒打一耙,沈初初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一下,她蹲下身来,一双眼睛冷冷地凝视着他,声音缓缓道,“那你怎么不说说我为什么打你?你敢不敢把你做得那些腌臜污秽的事情当着大家的面讲清楚?”
吴楠听到她这么说,忍不住眉头猛地跳了两下,他有些心虚地舔了舔嘴唇,不过他很快便稳住了心神,甚至还仰起头,大言不惭道,“好,既然沈将军让那个草民讲清楚,那草民就讲清楚,我又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倒是将军你仗势欺人,皇上封赏您是为了让您保护百姓的,可您却不分是非,想随便打人便随便打人,你这样做,分明是和皇上的英明圣德背道而驰。”
沈初初眯着眼,听他扯出这么一番长篇大论地鬼话来,忍不住冷笑一声道:
“让你说我为什么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