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仔细看过之后,抬起头来,看向吴楠道:“按照本朝律法,但凡用财买休卖休,和娶人妻者,丈夫及买休人,各杖责一百,妇人则离异归宗,你二人既然已经承认,那……”
就在他要宣判时,吴楠突然发现了其中的漏洞,于是他立刻不服地开口反驳道,“大人,草民有话要说。本朝律法规定的是用财物来买休卖休,然而我和青衣并没有和离,她去张府也只是去当丫鬟的,怎么能算是典卖妻子呢?”
“再者,那雇书上明确写了青衣是去做管事丫鬟的,另外一张虽然有我签字画押,说我不会去找他麻烦,但我当时只以为他是想要青衣在他的书房守夜,磨墨添灯而已,我以为他是怕我介意青衣的名声,才让我签字画押的,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他心里想着的是睡了我的妻子啊,大人,我也是受害者啊!”
“吴楠,你还真是无耻到了极致,竟然连这种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话都能说出来。”沈初初听着吴楠的话,终于忍不住朝着他怒斥道。
然而面对沈初初的呵斥,吴楠却朝着她洋洋得意地挑眉,“沈将军,说到底这件事也是我们夫妻的事情,青衣早就从将军府离开,不再是将军府的人了,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为她出头?”
吴楠自认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沈初初根本没办法治他的罪,所以一改刚才的心虚和慌乱,唇角勾起无比嚣张的笑,甚至故意挑衅沈初初道,“就算说破天去,青衣都是我的妻子,我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她今天之所以沦落到这种地步,说白了都是被你害得!”
“你明知道青衣性格倔强要面子,不肯找你要银子,却依然对她不闻不问,要是你肯早早地拿出银子来,我又怎么会出此下策,若是青衣早早拿到银子,我们夫妻二人肯定和和美美的,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吴楠的目光里满是仇恨地瞪着沈初初,理所当然的将一切的过错和不幸都怪在她的身上,甚至还大放厥词道,“就是你,都是你的错,是你害惨了青衣,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最该给孩子偿命的其实应该是你!沈初初,说白了,就是因为你之前被冯言扫地出门,身为弃妇,所以看别人过得幸福就觉得不开心,你就是希望别人和你一样不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