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到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柳云儿已经是满脸羞涩。
当初他也不过初经人事,对情爱之事尚未开窍,对床笫之事更是满心好奇,于是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和柳云儿继续了下去……
按理说他不应该对当晚的事情没有任何记忆才对……所以……难道当初柳云儿在自己的房间里下了药?
“言儿啊,言儿?”冯母眼看着冯言不说话了,脸色还越来越难看,便忍不住开口唤了他几句。
“母亲。”冯言抬起头来,看着冯母,一脸心痛道:“当初我要纳柳云儿为妾室的时候,你为何不拦着我?你当初若是拦着我,我就不会与沈初初和离了,那现在升官加爵的人就应该是我,成为公主驸马的人也应该是我啊!”
“这……娘怎么知道那沈初初是公主啊。”冯母一脸震惊地看着冯言道:“再说了,这京城之中,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纳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更何况当初你还言之凿凿地跟为娘说,那柳云儿有了身孕,腹中已经有了你的孩子,娘亲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咱们冯府的血脉流落在外面啊。”
“孩子……”冯言抿了抿唇瓣,只觉得当初的事情过于蹊跷,他皱着眉头看着冯母道:“她之前在府中的时候,经常过来给她请脉的大夫是哪一位?”
“这……”冯母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迟疑着道:“好像是嘉善堂一个姓徐的大夫,看着有些面生。”
“母亲明日将那位大夫请来府上,我想问问他关于柳云儿第一胎的事情。”冯言眯了眯眼睛道。
“你是怀疑……”冯母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冯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了。
第二日。
雪已经停了,天气晴好。
冯母一大早便出了门,直奔嘉善堂,在仔细询问之后,却得知他们嘉善堂根本就没有一位姓徐的大夫,而且堂中也从来没有哪一位大夫曾经去过冯府给府上的女眷保过胎。
冯母心中一惊,跌跌撞撞地离开嘉善堂,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她亦步亦趋地走在路上,只觉得四周寒气逼人,即便是偌大的太阳照在身上,也感受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