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切得伸手去碰疲惫躺在榻上闭眼休息的卢宴珠。
他的手还没碰到卢宴珠的额头,卢宴珠睁开眼,侧头躲开他的手,仿佛霍敬亭是什么让人避之不及的脏东西。
霍敬亭的手一顿,当他发现卢宴珠眼眸中的厌恶时,才发现并不是他疑心下的错觉。
卢宴珠是真真切切在讨厌他。
霍敬亭心中像被刺了一下,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以寿阳公主名义办得花灯节,闪过京中对卢宴珠暗地里的嘲笑与奚落,闪过裴子顾莫名变得多病的身体,他不知道是哪一件事让卢宴珠忽然对他变了态度。
他忍下心头一瞬间的不适,关切又不失亲近地问道:“宴珠你哪不舒服?是孩子又闹你了吗?”
看着卢宴珠隆起的腹部,霍敬亭的目光柔和了下来,这是他和卢宴珠骨血相融的孩子,更是他们两人间无人能拆散的纽带联结。
卢宴珠扶着腰往一旁退了些,与霍敬亭拉开了些距离。
“我问你,最近你都去了什么地方?有没有见过徐清?”卢宴珠苍白的脸上没有了一点笑意,质问的眼神仿佛带着实质的冷意,像一支凌冽的箭射向了霍敬亭。
“怎么了?我是见过他,他在羽林军中任职,我怀疑他与东宫的案子有关,正想从他入手查我父亲的案子。”霍敬亭不知晓事情的严重性,在卢宴珠的腰后放了一个引枕后,就默默站得离卢宴珠稍远了一些。
他不知道,他越是露出和煦包容的神情,卢宴珠的心中就越是难受。
明明霍敬亭在她面前是这样的温良体贴,是周茗烟欺骗了她,还是霍敬亭伪装得太好了?
卢宴珠想不明白,索性直接问了:“你有没有在徐清那儿见到过周茗烟?”
霍敬亭知道周茗烟到霍府来时,卢宴珠会与她说上几句话,他并没有干涉卢宴珠的行为,但其实他不喜欢听卢宴珠提到周茗烟。
卢宴珠的太平静大度了,仿佛周茗烟就只是他的一个普通表妹。
霍敬亭并不是对与周茗烟的婚事念念不忘,只是与他对裴子顾煎熬灼心的嫉妒在意相对比,两者的差距太过明显了。
让霍敬亭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