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你决定好了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做,成不成都没关系,万事都还有爹爹在呢。”卢文峰持重威严的神情,流露出感性来,即使知道卢宴珠此去的时间不长,他还是有些不舍。
“嗯,我知道了爹爹。”卢宴珠都上了马车,又重新走了下来,她跑到卢文峰身前说道,“爹爹,我从未觉得你的狠心,我明白你不是放弃我,而是放手让我追求的道。”
在卢文峰说出他愿意为卢氏一族的未来付出生命时,她就理解当初卢文峰面对大宴珠时的心情。
她说不出任何劝阻的话,因为这是父亲为自己选的道。
而在很多年,卢文峰纵使不解,还是放手支持她走自己想走的路。
她抱着苍老清瘦的父亲,眼里含着雾气,低低说道;"我与你别扭不是怪你,而是怪我自己让你失望了。”
她都二十八岁了,竟然还和爹爹闹别扭,卢宴珠又是难受又是羞赧,“爹爹,不管我从什么地方跌倒,我都会爬起来的,下一次我不会让你失望了。”
说完,她不等卢文峰的反应,转身跑回去上了马车。
卢文峰的双手克制背在身后,他望着逐渐远处的马车,喃喃说道:“珠珠,你是我最骄傲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对你失望?”
如果不是在那样动荡不安的朝政局势下,他能听到女儿敢于反驳他,还挣脱了他思想的烙印,为自己选了一条与前人不同的路,他不知道该有多高兴与自豪。
下次,等下次珠珠回家,他一定要把这些话告诉他的女儿。
她从来不是拖累,而是他的骄傲。
——
卢宴珠重新踏入霍府的门,明明她只离开了几天,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先前不觉得,这次她刚从卢府回来,忽然意识到霍府中的景致陈设与卢府有些相似,不是一比一还原复刻,而是在一些细小的地方,有了相似的神韵。
前者是拿着建筑图纸精妙的还原复刻,后者则像是从娓娓道来的故事中采撷几缕巧思。
卢宴珠正摸着清辉院与前院之间隔着的那道月洞门,拱形的灰墙上刻着嫦娥奔月的壁画,而她在卢府的小院中,也有一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