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白嫩的小脸已经憋得发红,没有阻挡后,他一面大口呼吸,一面哇哇大哭起来。
奶娘抱起霍昀希,防备地躲着卢宴珠,生怕卢宴珠又突然想对霍昀希下毒手。
“你别过来,虎毒还不食子,你怎么能对大少爷动手?“奶娘惊慌的说道,“我要立刻告诉二爷!”不然霍府的大少爷有个三长两短,她担待不起啊。
卢宴珠脸上苍白,她急切的解释:“我没有想对昀希动手,我只是不想让他再哭了,怕他哭坏身体——”然后她就把手捂在了霍昀希的小脸上。
“疯了!”奶娘哆哆嗦嗦吐出两个字,抱着霍昀希就往霍敬亭处跑。
卢宴珠低头看着双手,强烈的自厌,让她仿佛回到了生产时身体承受无尽痛苦的时刻。
她的手开始不停颤抖,她刚刚竟然差点杀死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她的亲身骨肉。
“别那么一惊一乍,我吩咐你看好大少爷,你怎么没有一直守着昀希?我一直都站在门口,夫人是在给昀希掖被子,没有加害是你眼花看错了!”霍敬亭抱着孩子走了进来。
他罚了擅离职守的奶娘,换了一个家世清白的老实妇人给霍昀希喂奶,事情的真相也在他的笃定下变成了卢宴珠给孩子掖被子。
“你刚才都看见了?”卢宴珠问。
霍敬亭声音低沉:“嗯,我一直站在外门。”
卢宴珠完全看不懂霍敬亭了:”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你明明知道我是在——“杀人。
霍敬亭抬眼,轻轻扫了她一眼,他的眼珠变成深黑,仿佛有什么熄灭了,再没有一点光亮。
“是在给霍昀希盖被子,我都看见了。”霍敬亭打断卢宴珠的话,斩钉截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