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文渊坚持她再留下来几日,以便观察胸脯上的伤口。
此时此刻,微微灯下,她褪下小衣,只微微笼了件罩纱,小心翼翼地涂着药膏。
纵使自己这条烂命无从更改了,可小荷依然决定把每一天过好。
她得好好珍惜自己,就算再烂的命,也可以在腐烂的泥土里,开出小小的、灿烂的花儿来。
谢淮擦洗完身子后,回到房间,正是看到的这幅场景。
他的女人只披着一层薄薄的罩纱,半透明的纱下,她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细白修长的脖颈弯出一个柔美的弧度。
她正在为自己一点一点地抹着药,纵然手指上浑是老茧,可她的手形极美,纤合有度、指尖细长。
她那纤细的指尖,正抹了一团透明药膏,在伤口上温柔地打圆画圈。
谢淮盯着那指尖,就好像她在自己胸膛打圈一般。
他喉头滚动,下腹紧绷,漆黑瞳仁里,火苗幽幽窜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