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林表姨和林蕴一起去查看成衣店的装潢进度,看见隔壁也有木匠在敲敲打打。
林表姨一看对方铺面颇大,采光好、地段也好,心里便满是疙瘩。
她的老仆人花妈妈跟她说了,就是这隔壁商户的一句话,害得她一年损失了一千六百五十两银子。
“打听好了吗?”林表姨问花妈妈,“隔壁到底是什么背景?”
花妈妈悄悄道:“是和林表姑娘一同来到沧州的家族,姓梁。”
“毫无背景。”
林表姨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笑容:“很好。”
林蕴在一旁,听得浑身一麻。
她本能地感觉表姨要搞事——
自己虽不喜欢梁小荷,把她当对手,可林蕴没有想过去害梁小荷。
如今表姨出手,捏死梁小荷这般没有背景的,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林蕴为这个老对手捏了一把汗。
………………
同一时间,晋安城外,一名布衣行者看了看那城门,呼出一口气:“阿花啊,咱们终于到了!”
徒弟阿花,朝张文渊露出一个笑脸。
“十年……十年啊……终于考过了……”张文渊感慨。
其实考完了之后,他不是很想回来,还想出去浪一浪。
这三年又是照顾孕妇,又是带孩子,纵使保养有方,他都觉得自己老了。
心老了。
但小荷这般催,他也不好不回来。
“阿花,我这眼皮老是跳,回去不会看到什么辣眼睛的画面吧?”张文渊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