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此事不妥。”蓦然,一个声音响起。
燕别山着眼一看,是顾帅旧部那边的一个矮个青年官兵:“怎可用鬼力乱神之事,去苛责巡逻兵,那不是伤了将士们的心么?”
“老道士眼通鬼神,自然能避开巡逻兵的眼睛。”
“倒是这个商户,为了一己之私拖巡逻兵下水,可见其心险恶。”这青年官兵说着,不善地盯着面带幂篱的谢淮。
沧州军分为两部分,一是谢淮所领导的新部,一是顾云舟所领导的旧部。新部多数在军营,平素除了打仗之外,也负责种田屯田、州郡巡逻。
而旧部则多为原本的军户子弟,在父辈的荫蔽下多占据了内城巡逻、官府闲职。
这个气焰嚣张的青年官兵便是顾云舟旧部地一员,承了父辈的荫蔽混得一个禁卫军的职位,把禁卫军看成了顾帅旧部的自留地,对燕别山也不甚尊重。
燕别山职位虽比他高得多,可他们禁卫军毕竟有顾帅庇佑,饶是燕别山也不敢动他们。
“呵。”谢淮被这个矮个卫兵一瞪,竟是笑出声来。
那矮个卫兵神情更是吃人,好似燕别山一走,就不会放过谢淮一般。
燕别山嘴角一抽,旧部之人素来大胆,他压根没想到居然这么不怕死,看来当真被祖上荫蔽养肥了胆。
“你是校尉,还是我是校尉?”燕别山抄起手,混不吝问道。
那矮个卫兵喏喏,垂下头来不敢多言,但眼神还是觑向巡逻兵中的几个同伴。
燕别山冷哼一声,大摇大摆走到商铺之前,打开了那扇大门——
窗净几明,井井有条,甚至里面摆了几盆漂亮花草,尤为漂亮。
这本是要开一家脂粉店的。
“咦……好脏……”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好似里面当真有什么看不见的脏东西一般。
众人纷纷后退,好像里面当真脏得不行。
小荷见了众人嫌弃表情,强忍住心头大痛。
里面哪里脏了?分明是踏梅一点一点自己擦干净的。
踏梅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接触外界,当真在认认真真地去准备装潢这家铺子,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