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亲仇恨了一辈子,我希望你……你……能恢复正常……”
“你看……夏日的果子结得多好啊……”
武振山终于没了呼吸,纪敏崩溃大叫起来,她像一只无主的小动物一般,深深靠着武振山,深深汲取他最后一丝的温热:“振山,振山,不要离开我……”
“带我走吧,振山……”
“带我走……带我走……”
她身上的毒药发作,双腿登直,转头看了一眼余绍,做着口型,说了一句:“对不起……”
终于也随着武振山而去。
余绍垂下眼眸,他在此之前,从未想到过,自己的身世竟然如此。
他曾经无数次地在心里拷问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到底是哪里做得令母亲不满意了……
可真相比他想象得还要离谱。
原来不是他做错了,而是无论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他独自搬运了武振山与纪敏的尸体,把他俩埋葬在尧城最高的一座山上。
因为父亲说过,节院是他一辈子都挥不去的枷锁。
余绍想,到死,他应该不想留在这里了。
他应该回去。
余绍刚要祭拜,就见云锦带了香烛和纸钱过来:“一起吧。”
“阿绍,这就是你父母吗?”云锦问道。
“我的父亲,和……他的妻子……”余绍想,纪敏已经宁死都不愿自己再当她的孩子了。
云锦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烟雾缭绕中她完成了祭拜。
“小荷姐,安排了我俩去沧州住。”云锦半转过头来,“阿绍,你去么?”
云锦慢慢知晓,其实一开始,小荷姐和她的丈夫,就是在利用自己与阿绍。
可阿绍和自己,一开始又何尝不在算计他们呢?
只是这场博弈里面。
云锦先输了,她先渴求小荷姐描述的那种生活。
“去啊。”余绍点点头。
“云锦,你会嫌弃,一个怪物一样的我吗?”余绍又问。
一个害死了父亲与名义上的母亲,为世人不容的怪物。
云锦摇摇头,“阿绍,我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