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一致决定,还是要先回沧州。
“并州曹良卿和武振山完全不一样,在世家贵族之中,他属于口碑很好之人。”江鹤词缓缓道。
“他当了一辈子大越的忠臣,披了一辈子忠臣良将的皮。”
“不过他拥护的从来不是越朝,而是世家贵族之统治。”
所有人都心知,接下来这场仗最好打,也最不好打。
武振山好歹也是堂堂正正的坏,曹良卿却最是虚伪。
如果强攻,此人必定占据道德最上峰,呼吁整个越朝其他小诸侯一起围攻沧州。
那么谢淮的争霸之路,必定会迎来最激烈的反抗。
“所以现在不若回到沧州从长计议,给并州曹良卿一种——我们打算和谈、不打算轻举妄动的错觉。”江鹤词继续道。
小荷思索了一番:“这个时候,是不是派说客效果最好?”
这时候,所有人都看向了小荷:“嗯,是。”
小荷得到了确定的回答,舒了一口气,怪不得小武想去呢,曹良卿的并州,可以说是最安全的。
曹良卿性情温和、虚伪讲排场,且极为崇尚世家贵族那一套规则。
故而绝对不会对说客做任何过激行为。
这种人就是要靠智取,而非用武力。
武力只会让他激烈反抗,造成比武振山更为严重的后果。
思及此处,小荷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张文渊。
张文渊无奈耸耸肩:“这场我可去不得。”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皮:“我这张脸,怕是已经被记住了。”
之前夏邑城那场仗,打得天下闻名。
张文渊不仅出了大力气,还立了奇功,怕是所有诸侯的內殿墙上,都会挂着他的肖像了。
“可惜了……”小荷叹息。
比起武振山的云州,曹良卿的并州才是最应该投放说客的地方。
虽说张文渊不能去,可小荷心中,还是藏了一颗种子。
亟待真正发芽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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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沧州的路途中,赢粮而景从者甚众。
人人都看得出,这场天下争霸中,谢淮的牌面已经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