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张怀远一时语塞，他本想倒打一耙，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世家身上，却没想到姜言如此淡定，反倒让他显得有些慌乱。
“张怀远，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姜言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里和那些世家做了什么勾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贪图我的权势，想要取而代之？”
张怀远脸色煞白，他没想到姜言竟然对他的所作所为如此了如指掌。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
“现在，鲁地城就在眼前，只要拿下鲁地城，天下可定！”
张怀远深吸一口气，决定转移话题。
“天下可定？”
姜言讥讽地重复了一遍，“恐怕有点难了。”
“圣王此言何意？”张怀远心中一沉，隐隐感觉不妙。
“我信不过你。”
姜言直截了当地说道，“你之前做的那些事，让我如何相信你？”
张怀远脸色阴晴不定，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姜言的信任。
“既然如此，那我就摊牌了！”
他猛地站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疯狂，“拿下鲁地城之后，女帝要灭了你！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回到岭南，你看如何？”
姜言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帐外的亲兵听到这话，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短戟，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将张怀远碎尸万段。
他焦急地低声呼唤：“圣王！”
“我答应你。”
姜言的声音从营帐内传出，平静得让人难以置信。
亲兵愣住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圣王竟然答应了？
这怎么可能？
张怀远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以为姜言已经屈服了。
他并不知道，姜言此刻心中早已对他动了杀心。
“很好，圣王果然识时务。”
张怀远走到帐帘前，正准备掀开，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剧痛，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胸口涌出。
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胸前那柄沾满鲜血的匕首，眼中充满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