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相宜怒火更深,“你敢拦我?”
“怎么不敢。”
明徽气势更甚,推开她又进一步,反扇一巴掌,皮肉相撞声清脆无比。
茶杯摔碎。
文聪站在门外,只觉心惊胆战,忍不住碎碎念“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谁让里面两位他谁都惹不起。
孙相宜瞪着眼,跌坐在沙发。
豪门内部磋磨,讲究手不血刃,软刀子扎人。如今明徽“真刀真枪”和她开打,孙相宜竟没还手之力。
明徽冷眼,“你来这是为了报仇,打架?”
她表情阴森森,“反正我从鬼门关走过一遭,什么都不怕。倒是你,荣华富贵,儿子丈夫,你甘愿舍得?”
日光正斜,折射窗玻璃,斜斜射向明徽脸庞。
阴暗的、诡异的。
孙相宜被她模样震慑,依旧硬着嘴,“你个贱人,害我两个儿子一个入住icu,一个替你进监狱,你是灾星!”
明徽脸色更暗。
“霍砚深自作自受,我只恨当初捅他太轻,没到致命程度!”
几近癫狂的声音,让孙相宜恐惧。
来之前她就听说明徽精神状况不佳,心理出现问题,如今她模样倒是做实了这条消息。
明徽见她犹疑,想到原因,有意恐吓,“我是精神病,如若我失手捅死你,你说法律怎么判我?”
诡谲波涌,孙相宜心海震荡,恐惧浪潮涌上心头。
她肢体僵硬,“你敢!”
“我若不敢,你猜霍砚深心脏是被我用什么刺穿?”
她目光凝视桌上水果刀。
刀刃不知什么水果汁水凝结,有风干棕褐色,太像是血迹。
孙相宜吞吞口水,恐惧念头侵蚀大脑,只萌生一种想法——明徽是疯子。
“文秘书!”
文聪闯进门,“夫人。”
“带我去找砚深!”
孙相宜声音陡然尖锐,双唇颤抖,面色苍白。
文聪瞥明徽脸色。
走廊脚步声响起,带飒飒风声。
薛泯闪身进门,下意识将人护在身后,“阿徽,你怎样?”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