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警察局大院,正碰两名武警押送犯人下车。
霍砚深斜瞥一眼,止住脚步。
文聪心急,“霍总……”
霍砚深搪开他,径直往嫌犯走,两名武警警惕,隔开他。
“站住!”
霍砚深立刻驻足,望着嫌疑犯。
对方精神状态并不好,衣裳脏兮兮,手里拿着糖块,呆愣愣傻乎乎,冲他憨笑。
霍砚深收敛表情,也露笑,问:“这糖谁给你的?”
“嘿嘿嘿,是个阿姨,漂亮阿姨。”
他举着手,“漂亮阿姨给的糖果,是漂亮阿姨给的糖果——”
得到答案,男人转头离开。
“回医院。”他声音冷漠,上车后又道:“将我母亲请来,我要见她。”
刚才那人,是刺杀明徽的精神病。
而他去问他,并不是无缘无故。
霍家豪门多应酬,尤其新年。
各种所谓亲戚朋友、商业伙伴全上门拜年,有的常带孩子来。
所以每到新年,霍家惯常采购一批糖果与包装纸,送给孩子。
往年,包装纸和糖果都是孙相宜负责,下人统一采购。若每年多有剩余,也全发给下人。
那嫌犯手中死死拽着的糖纸,就是霍家今年准备的包装纸。
或许是巧合,或许是偶然。
霍砚深不愿多想,可如今情况,不多想不行了。
男人闭眼,养神。
宁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
到病房后不久,孙相宜也过来。
她神色平静,问:“想通了?”
霍砚深左臂重新绑上留置针,药水争先恐后,一滴滴涌入。
挤压血管,压迫心脏。
他脸色仍旧苍白、冷漠,却又多一分愤怒、失望,又或者是负面情绪集合体,让人看到胆颤。
孙相宜心脏忽地缺失一块,茫然没了着落。
她快走几步到病床前,迎上男人阴冷目光,“你这是干什么……”
“母亲知道阿徽失踪了吗?”
霍砚深目光直勾勾,静静观察她表情,一寸寸打量,一点点揣测。
孙相宜面容滞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