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带我去!”
……
白车司机连人带车被扣押在交警队。
薛泯见到他时,车上牌照已被擦干净。
“这小子开黑车,趁着前几天降雪,故意用污渍遮挡号牌,交警提醒也不擦。今天被交警兄弟拦下的时候还想逃跑,简直狂到没边了。”
司机年纪三十上下,穿着简朴,低着头,不言不语。
薛泯审视一番,坐到旁边问:“昨天你去机场了吗?”
司机抿唇,别过头。
“不想说?”
薛泯声音冷肃,嗓音低沉,一股无与伦比的压迫感四散开来。
“忘了。”
司机声音嘶哑,沉闷,“每天接这么多人,哪记得谁是谁!”
对方态度太固执。
薛泯冷冷凝睇,忽而转头,“同志,我能和这位单独聊聊吗?”
警察摇头,“按规定是不允许的。”
“不过我好像有东西落在车上了,小四你陪我去取一下。”
警察招招手,带走屋内众人。
半晌,薛泯开门。
警察凑过头,围上去。
司机仍旧低着头,神情并无异样。
薛泯道:“问出来了,我们走吧。”
警察诧异,跟上去。
薛泯如实说出了解情况,“司机说昨天上午有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带着两名壮汉租了他的车,从机场接人,再到昆城南郊。”
“怪不得,机场到南郊有条尚未完工的断头路,平时不封禁但因为偏僻难走,没多少人愿意走那儿。”
警察拍方向盘,“这小子真会走啊!”
线断了。
薛泯眉头纹路更深。
五十岁的女人是谁?
原本他怀疑孙相宜,可孙相宜保养得当,模样远比实际年龄年轻,且她绝不会愿意坐这种黑车。
那又是谁?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惊得人心悸。
薛泯接通,霍砚深声音急促匆匆,“快去机场。”
“怎么了?”
霍砚深拽下针管,“母亲要走,快拦住她。”
他披上外套,又道:“阿徽失踪,可能与母亲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