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孙相宜下车,径直进入电梯。
霍砚深跟上,按下顶层按键。
薛泯迟一步,与文聪搭乘另外一部电梯。
……
红色显示屏快速跳动,孙相宜垂头沉默,手绞成一团。
霍砚深冷睨一眼,“我想母亲知道我为什么要拦下您。”
孙相宜手心凝出冷汗,依旧沉默。
“您放心。”他余光瞥一眼小屏幕,“您是长辈,我自然不会像对待外人一样对您,只想问出阿徽下落。”
“叮”一声,电梯门开。
他迈步走出,“只是不知道薛泯会不会对您手下留情了。”
话音落,另一部电梯也到顶层。
三人走进房间,文聪止步门外。
孙相宜进门撂了帽子墨镜,坐在沙发上,咬紧牙关,一副固执模样。
霍砚深拉开窗,瞥一眼楼下。
近晚高峰,车流变多。
他回头,见薛泯站在孙相宜面前,抿唇不语。
霍砚深哂笑,“母亲,您就算不说,我们早晚也能找出来。”
孙相宜头皮发麻,偏过头。
到如今,她无论如何不能交代明徽踪影。
门外文聪忽然敲门,“霍总,您到注射时间,医院催您过去。”
霍砚深应一声,眸光一闪。
“大哥,母亲养育我多年,我问不出口,你先劝劝她。”
他走几步出门,“我先回医院,晚些再过来。”
薛泯没应声,直勾勾盯着孙相宜。
门落了锁。
窗外涌进风声,呼啸灌耳。
孙相宜只觉一道冰冷骇人目光审视自己,幽怨、痛恨。
她忍不住逃避。
“别这么看我,我终究是你母亲。”
薛泯不理会,沧桑开口,嗓音生锈。
“明徽在哪儿?”
孙相宜硬着头皮否认,“我不知道!”
“您真的不知道?”
薛泯眼眸毫无感情,像审犯人,一步步逼问。
“您不知道,那为什么要匆匆离开昆城?是在担心什么?”
“您不知道,那霍董